然哥,你这样做太冒险了,要不是我及时发现,万一照片扩散出去怎么办?你不是一直都鄙视我,觉得我不够追求真爱吗?可你自己怎么也这样啊?
面对小辉的质问,我根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而且,我现在的心思也都不在这儿,而是在想林威到底有没有看到那条朋友圈。
那些照片真的就这样被删掉,没有再次扩散吗?
头疼!
人真是不能干坏事儿,干了坏事儿老天都不帮忙。
你能把这些照片传给我吗?我留个纪念。
我没听错吧?你还不赶紧跟这个人断了?你还要留着照片当纪念!
然哥,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?你到底是喜欢林威,还是喜欢照片里这个人啊?
你今天怎么这么啰嗦呢?平时活得不是挺洒脱吗?乖,快把照片传给我,我还有事儿,先走了。
把手机还给小辉,背上我用来装嫩的双肩背,匆匆下楼,我用滴滴打车叫得车已经在楼下等我了。
跟宁宇约了七点半见面,再磨蹭一会儿就要迟到了。
坐在出租车里,看小辉发过来的照片。
有一张,刚好拍到了宁宇的裸背,虽然模糊,但是腰部的线条,还真是迷人啊。这样的公狗腰,简直就是极品。
你说我业然上辈子做了什么善事,这辈子有这样的好运气呢?
如果……还有下次……
不要脸的*贱,竟然在出租车里幻想了起来,到最后全身发热,眼睛里面都是*。
要不,一会儿别逛什么后海了,干脆去跟宁宇开房算了。
可是,宁宇会觉得我太饥渴吗?我这么饥渴,会不会把他给吓软了?
算了,还是保持我文艺小清新的形象吧,这些*的念头,就让它们全部封锁在我这颗不安份的心里面。
还差五分钟七点半,我从出租车上走下来,给宁宇发微信,我到了。
没一会儿,宁宇回了一条:小然,你往天上看。
天上?
下意识抬起头,黑乎乎的,除了雾霾,什么都没有啊。
不对,还有一个风筝,就是好多北京老大爷喜欢在晚上放的那种,带着彩灯的风筝,我一直都觉得这些老大爷也真是够闲的,大晚上不睡觉,跑到广场上放风筝,到底有什么乐趣?
这时候,电话响,是宁宇。
小然,看到了吗?虽然北京天天都是雾霾,连一颗星星都看不到,可我想跟你一起看星星。那是我为你放到天上的星星,喜欢吗?
我愣了一下,想不到那风筝竟然是宁宇放的…….想不到宁宇会干这种北京老大爷才干的事儿……
好美啊!好久没有看到这么美的星星了!
我在电话里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文艺婊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没有那么做作。
我问宁宇,你的风筝从哪来的?
宁宇指了指坐在不远处正在钓鱼的老大爷,说,跟那位大叔借的。
借的?大叔凭啥把自己心爱的风筝借给你啊?
因为我帅呗。
他这副洋洋得意臭不要脸的模样,还真是诱人,看得我又是一阵痴呆。
我们把风筝还给大叔,沿着湖边散步,宁宇突然指着对面走过来的两个男孩,在我耳边神秘兮兮地说,一对儿。
啥意思啊?
看不出来吗?那两个男的是一对儿。
你火眼金睛啊?这都能看出来!
你信不信,他们两个也正在议论咱俩儿,说咱俩是一对儿,快看,左边那个男的又在看我们了,他肯定在想,哎呦……老牛吃嫩草呢。
什么老牛吃嫩草?谁是老牛啊?你哪儿嫩啊?
有些生气,在宁宇眼里,我还是太老了吧,毕竟相差了十二岁,如果按辈分论,他应该管我叫叔叔。
我这儿嫩啊,难道你不喜欢吃吗?
宁宇突然抓住我的手,往他裤裆里塞,这也太大胆了吧,人来人往的,我活得可没你们年轻人这么洒脱开放。
不过,他这一闹,我的欲望之火瞬间被点燃了,接下来,根本不敢看他,感觉他已经被我用意念扒光,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变成餐桌上的美味。
喂!想点儿好玩的吧,我今天心情不好。
扶着栏杆,看后海夜景,又想起白天跟林威的那一通电话,莫名一阵烦躁。
宁宇站在我旁边,突然也沉默下来,半天都不说一句话,好像有什么心事。
你怎么啦?怎么感觉你比我还要烦啊?
没事……我自己的事,让我自己解决吧。
靠!什么情况?!
老娘最不喜欢男人这种欲言又止的讨厌模样,有什么话不能开诚布公的说出来呢?干嘛非要搞神秘,好像这样特别有魅力似的。
你如果信任我,就说吧,除非在你眼里,我就是个屁,什么用都没有。
我转身,看着宁宇的侧脸,有风吹过来,吹动了他的睫毛,好像整个世界,都跟着晃动了起来。
其实……我之前跟你说的事儿,好多都是骗你的。我根本就没有女朋友,小时候的那些事儿,也都是编的,那天,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瞎编了个故事给你听,现在想想,觉得特对不起你。
你要说的就是这事儿?
我能说我从一开始就没相信过吗?你那个故事太狗血了,什么好兄弟死了,把女朋友托付给你,你以为我是三岁孩子,那么好骗?
年纪轻轻的,哪那么容易死啊?
不……死是真的。只不过那个人不仅仅是我的兄弟,还算是我的初恋吧。
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他的,反正跟他在一块儿,就觉得特快乐,特安心。
他出事儿以后,躺在医院,我每天都去看他。
我们两家都很穷,日子过得不好,他家里为了救他,在外头借了很多钱。
我还记得那天放学,我又去看他,他突然抓住我的手,用尽了力气,跟我说,宇啊,我爸妈,就拜托你了。
当天晚上,他就走了,他趁没人,把呼吸器的管子拔掉了。
我知道,他是不想再让爸妈继续奔波着为了他到处借钱,他临走前说的最后一句话,就是拜托我照顾他的爸妈。
我那时候还念高中,根本就没有什么能力,除了偶尔去他家,陪两个老人说说话,其他的,什么都做不了。
来北京以后,我一边上学,一边找工作,想快点儿赚钱,给他爸妈寄回去。
可在北京赚钱太不容易了,要赚到足够的钱帮他爸妈还债,不知要何年何月。
后来,我认识了一个人,他需要羽毛球私人教练,一个朋友把我推荐给他。
他很有钱,也对我很有好感,打完球,会请我去国贸三期最顶层的餐厅吃饭。蒋小松肯定跟你说过,说我被包养了。
他说得没错,我的确拿过那个人的钱,也跟那个人睡过,算是交易吧。
一直到遇见你之前,我都想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下去算了,青春,不就是拿来堕落的吗?如果能用青春帮他爸妈把债还了,也不算完全没有意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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